和讯期货消息 2019年4月20日-21日,由中国期货业协会主办的“第十三届中国期货分析师暨场外衍生品论坛”在杭州JW万豪酒店举行。20号下午,预见未来——衍生品分析师“西湖论剑”专场活动上,独立财经评论人、对冲基金管理人付鹏(博客,微博)做了题为《静观其变,方能守住繁华》的主旨演讲。
独立财经评论人、对冲基金管理人付鹏
付鹏认为,全球所处的状态,可以通过全球的债券利率看出。当所有国家债券利率接近于0和负利率时,意味着从1980年开始这一轮的长债周期处在末端。全球面临着的大问题是时间,究竟是债务的压力率先领先于收入增长爆发出来,还是能够在这个缓冲期内顺利地寻找到新的收入增长点?如果全球都找不到新的收入增长点,贸易冲突、经济冲突还是孤立主义的出现都是必然现象。
以下为文字实录:
接下来 我们有请独立财经评论人、对冲基金管理人付鹏先生做2019年大类资产看什么?—“静观其变,方能守住繁华”主旨演讲。
大家掌声有请。
付鹏:大家好,我原来一直在海外从事对冲基金,大家认识我,我在期货行业待的时间很短,也就只有三年左右,这个过程当中还是带有自身的一些诉求的,在回顾过去十年的历史当中,过去的三年也是大宗商品十年当中最繁荣的三年,当然了它有非常特殊的历史背景,在这之前,原则上来讲,我更多的是做大类资产配置,商品在大类资产配置当中,那时候我除了接触一些原油以外,大部分的商品在我当时的框架当中是非常陌生的,因为它并不属于大宗商品的类别。但那几年由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在那个过程当中必须用手去触及到商品,尤其在中国。
但只是大家的目的不一样、不单纯而已,从全球资本的角度来讲,那几年我们作为一个套息的角色在出现,商品只是我中间的一部分载体而已。
所以,我一讲到这句话的时候,大部分做进出口,铜等,大家都会明白那几年究竟我们在做什么,所以从2014年、2015年股灾以后原则上来讲都重新回到了境外,所以这几年更多的还是在关注海外市场的情况。国内的情况稍微关注少一点,但仍然很重要。
今天主办方让我聊宏观,我用一张图做回顾和简单展望,从2008年金融危机到现在为止十年了,这十年我们真正进入到新的繁华了吗?我想这个答案所有人心里或多或少是有数。
那从我的角度上来讲,2008年我们不但没有走向一个新的繁荣,我们在不断地处理过去繁荣当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全球范围内都在处理这个问题。在处理这个问题的过程当中,我们在资产价格当中看到的是一种繁荣的表象,这是一种货币现象,但实际上矛盾问题在过去十年当中是呈现一节一节的突出,正在明显的表现出来。
左侧的图就是中国的GDP数据,这个数据我不知道2009年一开始我并没有从事期货行业,最早干的是回国做了很多上市公司,那时候是拟上市公司的pre-ipo和PE,那时候为什么这样干?那个年代有两个机会,一是2009年的股权投融资,2009年和2012年的商品领域的繁荣。那三年从我的眼睛看是这三种机会,看自己怎么摸。
中央政府文件当中对于未来的方向做了非常定性的描述,要在保证稳定的情况下来完成经济结构的调整,这两届政府整体思路并未发生变化,看你怎么理解这句话,也就由此产生了市场上很多人的讨论,意义不大,有人讨论你看空或看多中国,都不算错。过度的悲观和过度的乐观在十年的表现当中都付出的巨大的代价,2014和2015年由于是杠杆推上去的水牛,所有投资人在当中享受了高兴、高潮到后边直接在崩掉的就崩掉,很多人经历过,那是过度。那时候最流行的一句话是6000点不是梦,1万点才起步。这是典型的现象。
右侧是过度悲观,全球出现大的风险环境时对于中国的情况,中国的问题任何一个研究经济的放在这儿都看得很清楚,但过度的悲观结果会造成你在这个问题上有极度忧虑,你会觉得这件事是否hold得住。结果在资产上看得比较悲观,但你会发现,往往这时候政府这只手会伸出来,该托的会出来托。
这是今年年初的一个图,我做出来了,就明白中国到底在干什么。但凡有系统性风险爆发的情况下会影响节奏,这时候会托,但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发展主义,在这个过程当中,就我们本身而言,一方面受到外围的影响,另一方面国内核心的意图是稳。其实过去的十年过程中,很多人在说在中国我们去do国运是对的,确实是对的,但这是它的负面效应。政府在用行政性的手段引导市场时,它一定会带来负面的反噬效应,在未来几年会慢慢浮现,我们讨论任何问题利弊皆有,在短期内政府的选项会倾向于利,弊端会后移,这是后面几年过程当中弊端的出现。
最简单的汽车行业,2009年出台的汽车政策在当时对于经济来讲是非常有利的,但随后几年,到过去的三四年你会发现中国的汽车行业、汽车上市公司压力非常大,因为透支了。这就是利与弊。
我们对于当下中国的所有东西去考虑时会发现,我们基本在这个框架思路上走,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全球系统性爆发,很大的转折点在2008年暴露出了深层次的全球分化的出现。2008年全球资产时更多考虑的是全球经济一体化,考虑你好我好他好的顺序,时至今日,将来会更多的考虑G2,甚至是G1怎样,全球分化非常明显。
在2016和2017年表现得特别清晰,在2016年和2017年过程当中在2016年和2017年,大家认为中国搞了供给侧改革把债务问题暂时压后,美国经济从2014年开始如日中天地康复出来,看到G2表现认为2016和2017年是繁荣的开始,在2017年大家讨论下一个复苏的是不是日本,还是欧洲,但2017年过完大家觉得不对,全球经济很有意思,比如欧洲,那时候我提出一个口号“欧洲日本化”,每个国家正在被自己的结构和政策困扰着,谁的结构矛盾深,谁的政策少,谁就会死死地趴在地上,这与当年日本的状态很像,如果你放眼望去会发现欧洲正陷于这样的困境,2017年在压欧洲会成为下一个复苏者时,全球化没有那么强了,我们甚至要防止逆全球化的开始,这一点就从中美贸易,这是最大的逆全球化的冲突开始。
当然,我们做简单的交易只是去讨论中美好与坏,G2好与坏的问题,但深层次考虑过去十年金融危机以后的全球经济格局,你们会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会出现逆全球化的格局现象,这才是所有深层次要讨论的问题。逆全球化现象绝不仅限于中美是否谈成,那么简单,将涉及到2008年以后分工和分配格局的深层次变化,甚至会影响未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导致的结果是全球的经济和政策不再出现类似于全球经济化下的共振,美国好我们也好,美国差我们也差,反倒会形成谁的政策与空间,谁的结构性矛盾更弱,谁的政策空间就更多。